【青黄/火黑】长夜行 08 (古风狗血火葬场)

《长夜行》 

 

配对:青黄/火黑/青黑/火黄 

概述:我流古风武侠,A-B-O,CP乱炖狗血火葬场文学,私设很多,一些我爱的妖女、坏种和孽海情天,雷者勿入。周更。 

本章有虐



正文↓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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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  无妄之灾



抬头看时,面前众人分成两列,眼中尽是审视和揣度,以及惧怕和憎恶,一时之间,黄赖从他们眼神中品得的滋味竟然比昨天一天中所得还要多,黄濑猜测,在他们的心中,自己可能已经变为满身毒粉的蛇蝎蟾蜍,毕竟在他走近时,他们一个个纷纷都躲避起来。这样似乎也十分不错,黄濑心中冷冷地想。他的视线还看到了在人群中的笠松,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看着他。

人群最中间的便是被请来为此事仲裁的武林权威,分别是金刚院大和尚慈景和三喜道长,青峰作为主家,也是公认的武林第一,也位列其中,在正上方目光赫赫地注视着黄濑。这三人之中,除了慈景之外,其余二人都与黄濑有隙,青峰自然不必多说,那三喜道长未出家之前母家姓赵,属赵家旁支,亦是赵远鸿的侄辈,此时,他亦眉头紧缩,双目藏雷,虽不怒却威,盯着黄濑看。

黄濑心中想,这么大排场来审他,竟是世间父母官升堂的做派吗?心中一阵讽笑。他立于众人中心,受人所指,气度依旧不凡,似乎并未对自己的困境而担忧。因他这率真、坦荡的态度,一些先前还慌张的人也冷静下来,更有甚者在偷偷商量凶手是否另有其人。但铁证如山,那块致人死地的青鸾木牌就呈在案前,旁边两侧各放着解千愁、独眼乔四的尸体,原来那位与母亲有旧的前辈也在他走之后毒发身亡,毒血在斩断胳膊的时候已经顺着血液流至心脉,所以在黄濑离开的一炷香内他便死了,死前仍保持与黄濑分别时的姿势,侠气仍凝在眉目之间。刚得知他的死讯时,黄濑也异常难过心痛,却被人当成是惺惺作态,青峰还在旁冷冷讥笑他真会演戏。而那根断臂亦摆在案上,致命的细长刀口在与黄濑左肩膀的毒剑经过对比之后确认吻合。

从时间、证据、缘由来看,凶手似乎必是他无疑。

多么精彩的一出戏,黄濑不禁感到发自内心的可笑,可惜,他笑不出来。

他的手中仍旧捏着一根长长的尾翎,捏得很紧,不肯撒手,只在袖中露出一个莹润发白的指尖。他根本无法释怀小青的死,面对所有人的目光,他神色淡淡,低垂眼眸,却在恍惚之间,想到刚刚收养小青之时。那时候他亦年少,在危难之际被家族送到凌峰山庄刚不久,身心皆不适宜,而且也没有聊得来的同伴。在整日整夜担忧亲族的哀邑中,他生了一场大病,病中与他交情不深的青峰却罕见地来找他,并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青带了过来,对他说道:“这是桐州特产的一种鹰,极擅远飞、高飞,经常被王公贵族捕去狩猎驯服,是很炙手的家伙,而且十分忠诚,一生只认一个主人。青华山后山还有很多,等你好了便带你去看”。

那时青峰也还年少,声音刚刚变声,仍有些沙哑稚嫩,但说话之间那骄傲自如的神色却十分耀眼,连带着病中的黄濑也似乎好转不少。但眼下,记忆中的声音已经依稀远去了,连带着那啾啁的稚鹰和神色有些害羞的男孩儿。黄濑抬起头,眼中尽是悲痛和难过。

喧闹的人声逐渐静默,五月上前,站在尸体之间,手中拿着一张信纸。黄赖知道,那正是他叫小青送出去的那封信,信上一无所有,只有一句问好,那时他隐约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,便只写了一封家书试探是谁在他手下作怪,结果也正是因为这一封毫无用处的家书,这些人竟连同小青一并杀了,而青峰竟也毫不顾曾经情意,哪怕只是阻拦一下。他既放话,会有人不听么?或是……此事就是经由他提出来的。想到这里,黄濑心中愈发冰寒,只剩无言荒芜。

桃井五月作为凌峰山庄管家,当仁不让地负责此事问询,她美丽的眼中一片清明,冷静而严明,开口说道:“各位,兹事体大时间紧迫。请容我代诸位问黄濑家主两句。”

众人应和道:“问便是,五月小姐之精明我们都放心的很。”

五月并未因此而自满,她面目沉静,双目仔细地注视着黄赖的脸,问道:“黄赖家主,想请教你来凌峰山庄的目的是什么,又为何连连残害江湖众人?人证物证具在,圣上派来的钦差王大人也在这里,当着王大人和诸位江户同辈的面,请黄濑家主给我们一个解释。”

黄濑沉默良久,一字一句说道:“在下未杀一人。”

见他如此,五月只好再开口道:“人不是你杀的,但你残害解千愁之时在场之人皆有所得见,更何况,乔四前辈身上的刀口你怎么解释?”

黄濑抬头,说道:“我是用剑勾出解前辈身上的东西,并非用剑杀他。而且,江湖之中用短剑者也不在少数。”

五月说道:”但眼下凌峰山庄之中,使短剑者只你一人。“

黄濑面色黯然,尽是心碎忧郁之色,自嘲道:“如此说来,那歹人似乎非我不是了。”心定了定,黄濑又开口说道:“那在下便立誓为证,凉太绝无残害江湖同辈之心,乔四前辈、解千愁道长亦非死在我手中。如违此誓,黄濑凉太愿身心俱陨,随前人去。”

他这番话掷地有声,惊起哗然一片,但刚落音不久,一声施加着深厚内力的冷哼便传遍殿中,发声者正是殿上的三喜道长。三喜道长脸色铁青,冷冷道:“只怕发誓无用,若是有用的话眼下便没你这个人了。”

“你黄濑凉太身负毒功又心思狭窄,先用毒折磨飞荣等人,又只因杀人灭口而杀掉解千愁和独眼乔四,心肠如此恶毒,肖似其母!”

此话一出,他身旁的慈景不大认同,唸着佛珠说道:“阿弥陀佛,此事仅为黄濑施主所为,与其亲人无关,何苦出言重伤已死之人,还是快快把精神放在眼下的好。”青峰亦皱了皱眉头,却没说话。

黄濑冷冷看着他道:“家母不知何时竟得罪过三喜道长,竟然连誓言都不准发了?那在下也实没什么可说的,诸位尽可效仿酷吏屈打成招便是,还有什么好再问的?”

三喜道长说道:“此事定是你所为,再无旁人,休要在此搬弄口舌胡搅蛮缠。”

黄濑又好气、又好笑,反问道:“倘若不是呢?”

三喜眼中射出精光,一字一顿道:“绝无可能。”

慈景眼看事情不妙,在旁劝道:“事无绝对,三喜道友不必如此,但从眼下来看,黄濑家主确实嫌疑难脱……青峰庄主,此事由你来做个决断吧?凌峰山庄做事一向公正严明,此事绝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,又在这风声悬急之时,想必青峰庄主能代我们做出最正确的决策。”

三喜道长负手,拂尘垂落,并未出声反驳。他不出言,其他人便绝无二话。一时之间,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青峰,就连黄濑也不例外。经昨天晚上还有小青一事,他从未这么深刻地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变了许多,变得沉默、尖锐也更冷酷,似乎再也不会用曾经的温柔、激情的眼神投向他了。黄濑在他面前,已经无话可说,他感觉到自己口涩舌苦,即便不甘和满腹委屈,说出去也根本不能取信于他,只是徒增笑料罢了。

青峰沉默不语,看着黄濑有些黯然的眼神,在背后捏掌成拳。紧接着,他猛然松手,与此同时,他亦沉声说道:“单论毒功,黄濑凉太已臻纯熟,其他人……未必有他的道行。”

他把眼睛从黄濑身上移开,转到尸体上面,继又说道:“目下来看,黄濑最有嫌疑。”

黄濑心中一冷,再无任何希冀。他一双琉璃目紧紧凝视着青峰庄主,天底下最仁义、最厉害的大英雄,内心之中,突然感到十分滑稽和荒唐。他忍不住从最心底断断续续地发出一阵笑声,笑声逐渐大了起来,其他人也听得见了。黄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,大笑不止,就连眼角都挤出了泪花,他揩掉泪,面目却是带笑的,那笑又快活又明媚,他说道:“好啊,真是好事一件。那歹人毒功厉害,还使短剑。若不是黄濑凉太才有鬼呢。”

“黄濑凉太眼下就在这里,哪也不去,悉听尊便,愿凭各位处置。只是,”他眼光一转,盈盈之间却有怨毒之色,“倘若此事与我无干,我便绝不善了。诸位在此做个见证,黄濑凉太誓要将此番受辱一一讨回,尤其是辱我父母之人。”

他一边森森地说,一边用眼光看尽众人神态。目光扫过忧色甚重的笠松,扫过眼神中隐有不解的五月,还有沉默不言的黑子,以及那个有些傻的塞北王世子,此时他的眼神中竟还有一些担忧,但很快便被怀疑和愤怒所替代。他收回目光,面对着青峰,长身玉立,气质如肃肃松下之风,并未有任何的怯懦。

良久之后,慈景才说道:“那眼下……该如何处置黄赖家主呢?黄濑家主身份不同常人,武功也高绝,若是处置不当,怕是会找来祸患,还是慎重得好。”

青峰沉默不语,而三喜道长却道:“有何纠结,废去内功便是。让他再也不能为害武林,也算为了同道除掉心头大患。”

黄濑似乎未听到似的,仍站着不动。

慈景忙道:“不可,此行大为不妥。贫僧倒是有个想法,请二位听听如何?”

青峰松口,言简意赅说道:“直说便是。”

慈景便继续说道:“贫僧曾阅览过少林秘籍,其中有一招对付判僧或虔心受过之人的刑罚,即用银钉从左右腧俞、肩贞、肩井三处大穴镶入,最后再由一根银针直入风池穴内,锁住骨椎,七钉联合,便能令人内力尽失,再无隐患。若想取出也可,须在一年之后将银针拔出,功力便系数馈回。这刑罚名为蝴蝶骨,盖因钉子连成线后呈蝴蝶之状,相当残忍痛苦,但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。”

青峰听的眉目紧缩,默然不语。

三喜道长连连点头,说道:“此计甚好。”说罢还心惴惴地看了一眼这慈眉善目的大和尚,慈景感受到他的目光,不由苦笑,捻着念珠说了句阿弥陀佛。

“银钉需最洁净的钉子,也要由内力深厚之人来钉,稍有偏移,便会造成难以挽回的不测。贫僧年迈体弱,力有不逮,此事还是要靠青峰庄主来才不出差错。”说罢,他看了看青峰的脸色,说道:“或者,其他二位还有什么好法子?”

青峰沉沉注视着黄濑,心里五味交杂。他虽因往事厌恶对方,却也知道如果黄濑彻底失去内力一定再难以为继,那一定是他最不想接受的地步……想到这里,他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动摇和心疼,这种情愫来得又快又急,竟让他冒出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——不顾这群人的眼光,将人带着自去便是了。凭他的功力,在场之人无法阻拦他。这种念头的兴起连他都吃了一惊,随即,他便因此感到发自内心的羞愧和愤怒。并立即将自己从内心深处由生的动摇和心软尽数掐灭。他双眼狠狠一闭,再睁开,说道:“不用,我亲手来钉。”

听他说完后,周围的人便感到由衷的宽心,眼见此事尘埃落定,连续几天的紧绷和恐慌都在此放松,亦解脱起来。在场之中唯有与黄濑家族交好的几人面露不忍,却也没有加以置喙,而笠松已经面目扭曲起来,双手紧紧地握住,想到黄濑一会儿要面临的刑罚就恨不得拔出剑来,足下却像生了根,忍了又忍,内心里不断地回想着赤司的声声嘱托,最终,他亦隐忍下来。

五月很快命人带来装满温水的银盆和一盒银针,她面色十分复杂,竟也不敢再去看黄赖的脸。而黄赖只是站着,身姿硬挺,却隐隐有种形销骨立的脆弱之感,叫人不忍去看。桃井五月叹息一声,紧接着,她便不再多想,刚准备撤下去的时候,又被青峰叫住。她回头去看,只见青峰紧盯着黄濑,眼眸中流露出连她都捉摸不透的神色,她只听得他低低说道:“此刑罚不便叫人观看,其他人也都先回房休息去吧。夜已深了。”

经他提起,众人这才发现,忙活了将近一夜,天居然都快大亮了。与此同时,也才感到身体上的疲惫,这疲惫一经发现,便立即占据身体,于是也借此机会纷纷请辞,在五月的安排之下率先回房了。

黑子离开之前,还前来让青峰手下留情,切不可伤得黄濑太重,便与火神一并走了。笠松也隐在人群中离开,离去之前,他伤心地观望了黄濑一眼,只见灯火下,那张俏白的脸低垂着一动不动,似完全心死的模样。他心中一恸,脚步一顿,刚预转身便对上五月催促的目光,五月说道:“还是快些出去罢。”于是他只好作罢。

殿内人都走空,只剩青峰、黄濑二人,夜风贪入,灯火幽幽,足下的阴影亦如无根之草轻轻浮动。

良久之后,黄濑便开始动作。

他伸手解开腰带,慢慢地将自己的衣服褪去,先是外衫,再是内衬,最后,整个莹润白皙的上半身便完全暴露于无情的灯火掩映中。他侧着脸,颈线笔直,身子如同暖玉一般结实平滑。黄濑便这般走上前去,走到青峰面前,像志怪三流小说中半夜吸人精气的狐妖一般瑰丽而艳情。他站在青峰面前,微微仰头与其对视,说道:“还等什么,动手吧。”

青峰紧紧盯着他,喉结颤动,似有话想说,但最终他并未出声,而是垂眼看向手边,那有一个木盒,盖子打开,其中铺设绸缎,绸缎之上,七根三寸长的银针反映着狰狞的光泽。

青峰于银盆中净手,之后,持针走到黄濑身后。这一切的动作他都那么有条不紊,似乎内心之中并不因此事触动。但只有他知道,他的心中是何滋味。只是无论怎么想,手上动作需要稳住,亦不能停。

他感受到黄濑肌肤上的颤动,那温热的体表,因锐利而冰冷的气息的迫近,而散发出血液的蛊惑。青峰的手轻轻碰到他的背上,便感受到黄濑颤了一下,幅度极小,却也被他捕获。青峰不知怎得,心中便突然想起来手下之人曾经有多么娇气。他是最清楚他的娇气的,明明在之前就连练剑都哀声哉道,手上磨出了茧都要他去哄弄,但对于曾经的青峰来说,那是正常的,自然的,小小的玉人一样的漂亮少年,刚离开父母,自然也是要人多去照顾的……他似乎恍然很久,直到黄濑冷淡的催促声传来:

“怎么,舍不得了?”讥诮的声音从白皙的脸侧旁传过来,手下之人目光冷测测的,再无之前的柔情和欣喜,不知怎么,竟让青峰的心梗起来。

他冷笑一声,说道:“对你?痴心妄想。”

说罢,他便舍去多余心思,先看向黄濑肩膀右侧,将银针持于指中,内力灌输进去,对准肩头腧俞大穴,眼力一凝,同时将手指一送,在内力的加持之下,三寸银钉便毫无阻碍地刺入黄濑的肩头大穴。霎那间,一种剧烈难忍的痛楚便从肩膀卷席全身,黄濑紧咬牙关使自己绝不露怯,绝不发出声音。强烈的痛楚使他眼前黑了一阵,他双手紧攥于手心,再睁开眼,眼前已经朦胧一片。

黄濑呼吸急促,他不愿再睁眼,而是闭目说道:“再来。”

青峰这才发现自己紧盯着他的反应,似乎很在意此人似的。他皱着眉头,也直到最好一次钉完,所受的痛苦方才没那么多。也不多说,运起内力直取两根铁钉,对准黄濑右扇肩贞、肩井大穴,连发两针,将其三寸银身死死锲入黄濑血肉之中,足有三寸,透体入脏。黄濑浑身无法自抑地发着抖,极致的痛楚已经让他嘴唇发白,手心硌出鲜血。

三针下去,他便感到左边身子出奇沉重,运转在体内的真气也堵塞不通,竟是再度成为未修炼过的凡胎俗骨了,没有容他喘息的时间。青峰便又再起三针,握着黄濑左侧的腰肢,连续快而狠绝地刺入。黄濑痛的满面冷汗,仍闭着眼,用尽全部心力使自己咬紧牙关,绝对不能在青峰面前露出软弱姿态。直到青峰的手碰到了他的后颈处。

黄濑心中一惊,又突然想到那正是风池穴处,方才出了一口气。

“最后一根了。”他听到青峰说道。

黄濑没有回他。

最后一根银针比先前六针都更粗一点,正要扎入风池穴中,那是三大总穴之一,处在骨椎之上,亦靠近坤泽的信香之处。但黄赖是个乾元,便不必在意这一点。青峰收回目光,将全部精力聚在手中。

最后一针果然不负众望,刺下来时,黄濑甚至感到喉头一腥。他把那股冲动压制下去才睁开眼,面上已是汗浆滚滚,整张脸上一分血色也无。他的身子晃了晃,要倒下去时青峰伸手扶住了他。

这才发现,黄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。青峰说不清心中的滋味,他刚想细品,手边却倏忽一痛——

啪地一声,黄濑拂开了他的手。

黄濑用尽全身气力,才颤抖着双手将衣服拾起来,披在身上,这简单的动作在一刻钟前还那么自若轻便,现在却给他带来永不停歇的痛楚。就连喘息的时候,亦会牵连到这崭新的伤口而痛的难以呼吸。痛,好痛,黄濑从未有这么疼痛过,以至于他的眼中聚集了令视线朦胧的水雾,他背对着青峰抬手穿衣时,终于按捺不住,泪水倾泻下来。他痛得双手连衣带都系不住,像是垂死的老人,浑身如同在烈火中焚烧,他用力压制着疼痛的呼吸,使其不要显露出哽泣的败相,但眼泪已经争先恐后地奔流出来,在冰冷的面上滚落,一边又在这加剧的疼痛中细致、体面地穿好衣服。直到最终,他都没回头,保持着昂首的姿态从殿中离开了。

大殿之中仅剩下孤独的灯火摇曳着,和着青峰一人。




—未完待续— 

本文不接受任何恶意批评建议,违者就地火葬场。 

系来自神秘人的约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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